2016年總統大選在即,電視名嘴又要開始賺通告費了。
三年的流浪沈澱,幾乎行腳全台灣山區部落,四處走走看看,在別人眼裡看似飄忽不定,他則認為跟著鈔票的自由流通的慢活步調才是人生。
這一回鈔票的第十個主人又回到廬山。
他不自覺想起在三年前與胸前的刺青女子在此相遇。他試著在山區的蜿蜒步道裡找尋以前那間臨時搭建的小平房。
尋找小平房的過程中,腦海似乎打開了某個關鍵開關似的,某些零碎記憶浮上心頭。
隨著越來越接近平房的腳步,記憶也越來越清晰。
記憶深處裡的她,就在那間小平房裡脫下自己的上衣……
啊!
腦裡的幾盞小燈泡亮了!
如電流竄流般有點印象了。
他抱著自己的頭皺眉,頭疼了起來。
走著走著,看到那間長滿雜草的小屋出現眼前。
忍著頭痛推門進屋內,一股霉味撲鼻。
撥開蜘蛛網,眼前是一面鏡子,就在鏡子前,被記憶裡的她脫下上衣。
步行至此也已經汗流浹背,他脫下上衣,看著胸前的刺青企圖尋找關聯記憶,但發疼的大腦裡似乎只發出一個印象,好像有一枚類似手機SIM的隨身碟就藏在……
記憶又來到被莉婷摸來摸去,他看著鏡子也順著胸前的刺青圖騰尋找蛛絲馬跡,手指撫觸著女子的刺青眼睛部份,仔細一摸底下好像有個小硬塊,這應該不是腫瘤硬塊(不然早就病發了),而且仔細一看,刺了墨黑色顏料的膚表似乎存在一道不明顯的手術縫合小疤痕,顯然是利用深色的刺青遮掩了疤痕的存在。
該不會縫了什麼東西在胸前的淺層皮膚底下?
他拿了小刀片,決定劃開一道小傷口,一探硬塊為何物。
站在鏡子前,一個深呼吸,刀鋒劃破染上黑色染劑的胸前皮膚,直到刀鋒尖端傳來硬物感,再用隨身的小夾子夾出染了血色的小晶片。
他幾乎想起這是一枚「不祥之物」。
深層的記憶告誡著他,小小一片濃縮了巨大的科技惡果,就像電影「魔戒」裡的邪惡戒指讓史麥戈淪為咕嚕,扭曲而墮落的噁心生物。
就讓各方覬覦追逐的科學技術銷聲匿跡在歷史的洪流裡,如同兩人曾有的愛情記憶。
他把邪惡淵藪塞入一個玻璃瓶裡,以瓶中信的方式丟入河裡。
讓大自然決定它最後的命運。
他找了一個刺青師傅,刺上「莉婷,妳是我未來的老婆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