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繃又溫溼的激情讓根部的感官迴路產生被吸吮的靡幻,隨著來回生疏的一進一出,上半身鮮嫩欲滴的櫻桃乳波蕩漾,難抵耳目之欲,神魂已然面臨潰堤的危機。

靠,為什麼日本片裡面的男優可以那麼持久……

靠,那一定是剪接的啦。

不然,就是吃了什麼藥丸。

他自我安慰,已經在抽衛生紙擦拭女友平坦腹部上的乳白腥液。

含苞待放的女友也解除了身體的渴望。

「好難想像這黏黏的是生命的泉源。」許美薇仍裸身放鬆平躺在床上,並試著用手指探觸私處是否有血跡反應。

緋紅血漬雖不怵目驚心,卻是她珍貴的初夜證明,對他而言,也是「首發」。

他幫她套上內衣褲,怕她著涼。

「人家的第一次就獻給你了,高興嗎?」

「其實我根本不會特別在意妳是不是處女。」

「可是人家在意啊……」她翻過身,躺在厚實的胸膛。

「處女膜是女藝人炒作的無聊話題,重點是彼此相愛的親密程度,不是嗎?而且……」他緊緊牽著她的手。

「而且什麼?」

「而且,有了第一次,我還要第二次、第三次……」

「你很壞耶,啊,對了……」

「怎麼了?」

「下次可以撐久一點嗎?」她帶著開玩笑的口吻。

他臉都紅了,頭低到不行,對著內褲裡的小老弟反省為何第一次表現不佳。

   

「男生是不是第一次都會失常?」杜鵑冒出的一句話把他從往日情懷拉回現在。

他笑一笑,不置可否,「那妳的第一次在什麼時候?」

她裝沒聽到,只逕自看著前方,說:「我覺得……」她見他沒回話,逕自發表小女人的意見,「性是肉體上的吸引關係,建立在生理的本能反應,佔大多數的感官衝動,除了人類與哺乳動物之外的其他物種也具備的原始本能。而愛則是獨享與對方產生正面互利的情感關係,與性無關(不會產生興奮的生理反應)。」

他點點頭,「譬如:對父母的愛,對朋友的無私付出,兄弟姊妹的手足之情,甚至移孝作忠,對國家的民族大愛。」

「那你覺得愛情是什麼?」她好奇反問台灣男生的意見。

「愛情是愛與性的靈肉雙修,缺一不可。」

「那如果只能取捨其一,是不是該抉擇『愛』?」

「毋庸置疑吧……」

兩人一時無語。

只剩電視機傳來賽馬台主播的廣東話。

「不好意思,跟你說了這些有的沒的耽誤時間,如果你想要開始就直說。」她準備拿出保險套。

「我想多聊一點,反正妳今晚是我的。」他看著白皙手指間的小套套,說:「性的目的並不包括繁衍,所以要靠小雨衣來堵住億萬兵馬,唯有真心相愛才會讓愛的結晶延續。」

她有點驚訝對方竟不急於上馬。

「對女生來說,是不是先有愛,才有性?」他像個小學生在問「先有雞還是先有蛋」。

「那當然,心裡有感覺,才會延伸身體的呼喚。」

「一般男生,對於剛認識不深的女生其實不容易產生性幻想。」

「是嗎?只要長得順眼,不就遐思無邊?」

「哪是啊,拜託。我承認男人慣於下半身思考,在某些情況下,可能先有性才有愛,從親密的身體接觸、性能力的付出表現牽動惜玉愛苗。」

「可我認為非建立在愛的基礎上的性,就像成人碟子(光碟)裡看似香豔……」

他接話,「卻毫無真心擁抱心靈互動的機械式擺動,嘴裡發出的所謂淫聲浪語只是『假高潮』的狀聲詞罷了。」他像在抱怨從BT載下來的都是千篇一律的單調A片。

藉此話題,她帶著抱怨的語氣不滿一般男人心目中對女人的刻板典型,「以前我們內地有句俗話說:『出得廳堂、入得廚房』,中國的女性從小就被灌輸必須內外兼備的保守觀念,在外面雍容華貴,與人交際要談吐謙虛、打扮得宜,回到家嫻淑溫婉,又要能燒出一手好菜、把孩子、公婆打理好……」多功能的取向、高標準的要求對現代(職業)女性並不公平,搞得女人昏頭轉向。

「我聽到的版本是『出門是貴婦、在家是賢婦、床上是蕩婦』……」

「我還聽過什麼床上有勁道,床下守婦道……」她發出不平之鳴,「這根本是沙文主義下過度扭曲的所謂理想女性,那女人對男人是不是可以要求同樣動靜皆宜的水準?」

他聽到對方提到「沙文主義」關鍵字,頓時肅然起敬(有讀過書)。

「出得廳堂、入得廚房,只是普通的要求,『上得牙床』也是重點……」她話鋒一轉,討論到夫妻間對外人難以啟齒的性生活不協調問題,性愛僅僅常被定位在傳宗接代的工具角色,並非享受性質的愉悅對話。

    「怎麼個不協調?」他倒是想聽聽看「一夜枕邊人」對男女床笫之事有多少研究。

「比如女人也會抱怨男伴一完事倒頭就睡,很沒情調,毫無枕邊細語的浪漫,或者女伴在床上像條死魚(拒絕口交),也不准男人為她刺激敏感帶,也不願做出新的(體位)嘗試,一百零一招,快睡著的男上女下。」如此的姿勢也隱喻父權高高在上的權威意象。

「這也就是為什麼現在『不婚族』崛起的原因吧。性對男女都很重要,不過,大部分的男人也不一定看到裸女就勃起,除了陶醉的刺激,還必須配合精神上的慰藉作用,才能引發淫慾的蠢動。」他認為肉體上的悸動反應必須與靈性精神相配合,缺一不可。

「那我帶給你的感官刺激還OK嗎?」她開玩笑把被子掀開,讓他飽覽勻稱苗條的美腿。

    「眼睛吃了霜淇淋,這裡也很滿足了……」他指著自己的心,「喜歡跟妳天南地北的胡聊一通。」

    兩人的視線沒有如愛情電影,對望彼此的眼瞳尋找在對方心裡的定位。

    只是望著前方的賽馬台。

看看手錶,其他三位同學應該也該回到旅館房間,場面大概也是「楊柳腰脈脈春濃,櫻桃口微微呼喘……」

    空氣裡只剩兩人平穩的呼吸,他主動慢慢轉過頭來望向無暇的側臉,房內昏黃的燈光讓她的五官楚楚動人。

從進門到現在你一句我一句,快一個小時了,熟悉感促進了肉慾的升溫,緩緩撫觸在光滑的大腿肌膚。

被單下的手慢慢卸下不安全感,她闔上眼睛,肩膀似乎有些緊繃。

他也體貼以指腹舒緩對方的不安。

「真對不住,讓你替我按摩,『應該』是我要替你服務才是。」她的觀念裡,畢竟花錢的是大爺。

「沒關係,沒有什麼應不應該的。」

輕柔的按摩是手指末梢的付出,付出的同時,更觸動了深層的交流。

「需要我幫你服務嗎?」她指著保險套。

「我自己戴就好了。」完成上膛動作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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